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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造与回溯 ——冯玉雷的文学书写

作者:张存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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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玉雷是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开始发表小说的。他早期的两个中篇《陡城》和《野糜川》都发表在当年《飞天》的小说头条,可以说,《陡城》和《野糜川》是两个非常纯粹的小说,小说的叙述及内容充满了空灵感,这种空灵感是将人的存在感提纯的空灵,是对人本真性命运准确把捉的空灵。在其从容有度的叙述中,人在古老的土地上连接的是苍茫的历史,这个历史是人发轫时期的历史,是人在命运初始时期的历史,而这种历史在这两个中篇中是隐而不显的,它们只是作为背景隐约显现在地平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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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肚皮鼓》开始,冯玉雷就跳跃般进入到人在地平线上的那个背景中去了,那是人所来之处,也是迷雾重重之处。但是,那也是人成为人的历史踪迹之处。人在其中跳跃、摆动,大幅度推展自己的边界,但不管人如何生动地展示自己生命,他有一个基本的前提,这个前提就是人从神而来,或者,人神交融,人在神的谕示下才成为人。人的确立是有保证的,这个保证就是从神里来,只有神才能给人以保证,也给予人安全。因此,人的初始阶段因为天地人神共融,人才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人,人在这种境地才能自如地跳跃、摆动和推展自己。冯玉雷的《肚皮鼓》抛开了现代以来对人的认知而进入到一个人神共有的世界中,在其中张扬人原来具有的真实。这个真实就是人存在意义上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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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玉雷在后来的日子里依然是跳跃式的前进,从《肚皮鼓》中对人神共融的浑沌抒写跳跃到了对人的文化抒写。也就是说,冯玉雷从文化这个入口进入到了人与神,人与天,人与地的辽阔之中。其出发点依然是对人存在的追寻,在辽阔的中亚梦幻般的大地上追寻人是怎样将自己的命运展现出来的,又是怎样在中亚这个辽阔的地平线上扭动自己的。人的存在对冯玉雷来说是一个梦,这个梦促使冯玉雷永不停歇地朝前走或者跳跃。在这个意义上,冯玉雷的文学创作更具有冒险性,他坚韧地开拓着小说创作的疆域,披荆斩棘开出一条自己行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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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从文化这个入口进去,具体说来就是从敦煌这个入口进去,冯玉雷惊讶地发现敦煌世界与他那隐而不显的追寻多么相契。于是,便有了《敦煌百年祭》《敦煌·六千大地或者更远》《敦煌遗书》和如今的《野马,尘埃》。切入敦煌,就是从文化角度切入了。这和《肚皮鼓》时期的那种浑沌的抒写不再一样了,敦煌文化给予冯玉雷坚实的基点,从这个基点出发可以辐射到辽阔、苍茫的更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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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马,尘埃》在某种意义上说也是以敦煌为起点,然后将唐与吐蕃交融的历史进行了抒写。在这里,要说的是,小说并不是对历史的演义,而是对人生命蓬勃状态的追寻。敦煌,对于冯玉雷来说,永远都是起点,也永远是一个迷一般的宝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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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张存学,生于甘肃省甘南藏族自治州合作市。在《收获》《十月》《中国作家》等刊物发表小说、散文、评论二百多万字。著有中篇小说集《蓝丽》和长篇小说《轻柔之手》《坚硬时光》《我不放过你》《白色庄窠》等。小说多次获奖,入选多种选刊和选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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